她的婚姻开始得真是……与众不同。 “哥,我没事了。”苏简安一接过电话就说,“陆薄言下班回家正好碰上了。再说了,那么几个高中校女生,陆薄言没碰上我也能解决。”
“觉得我多管闲事了吗?”韩若曦仰头喝光了杯子里的红酒,“跟我没有关系?呵,你明知道我爱你,我爱了你这么多年。你向我承诺两年后和她离婚,你给我一个希望,现在却说你的事跟我没关系?” 她全程指挥,陆薄言一样一样的替她收拾,很快地,瓶瓶罐罐和毛巾浴巾之类的乱七八糟的物件就把收纳篮塞满了,苏简安长官一样检查了一遍,满意的点点头:“好了,可以去拿衣服了。”
她用最后一丝力气推了推他:“陆薄言,不可以……” 陆薄言居然在犹豫?
第二次见面洛小夕就告诉他,她喜欢他,如果他不接受的话,那么她来倒追。 这个地方好像真的变成了一个真正意义的家,一个可以遮风避雨的归宿,住着他最想呵护的人,一草一木都有了生命和温度。而不是只是一个睡觉的地方,和市中心的公寓没有太大的区别。
“谁说的?只是我的出息都用在别的地方了!” 但陆薄言是那种公事绝对公办的人,未必会答应她。
可都已经喝了这么多年,为什么今天才觉得苦呢? 陆薄言这才问:“妈,你怎么来了?”
陆薄言的声音漂洋过海从地球的另一端传到她的耳朵,苏简安的眼泪慢慢止住了。 来势汹汹的十几个女孩子,火焰瞬间灭了一大半。
保安很快驱开了记者,给陆薄言和苏简安劈出了一条通道,司机把车开过来,两人上了车,轿车绝尘而去,记者总算甩掉了。 她像个努力的小袋鼠一样在他面前不甘的蹦起来,动作不稳的时候难免会碰到他,他发现自己并不讨厌这项有些幼稚的游戏。
“啧啧啧!”洛小夕摆弄着病房里的鲜花,“江少恺,你个病号住的比我这个正常人还要好。” 再解释下去她的脸就又要涨红了,陆薄言也就不再抛什么重磅炸弹,把领带递给她。
陆薄言提醒她:“简安,到了。” 上次抽烟,是苏简安被挟持后的那个深夜里,她带着熬好的汤去医院看江少恺,很晚都不回来,好像忘了她已经结婚,有家有丈夫。
洛小夕放下马尾,捊了捊妩|媚的卷发:“怎么办?把希望扼杀在摇篮中呗!” 苏简安淡定自若的笑了笑,“你尽管放马过来。”
她希望当自己站在他身边时,他们势均力敌,不让任何人怀疑他挑妻子的眼光。 山庄依山傍水,天空蔚蓝如洗,空气清新干净,跟市区比起来这里简直就是天堂。
她站起来,打了个电话然后走到苏洪远的身旁:“爸,媛媛腿上的伤很严重,我看不准是哪里出了问题,她又痛得厉害,必须紧急送医才行。但是我和……薄言有事要回去了,所以给她叫了救护车。” 陆薄言蹙着眉看她:“送我去机场跟你明天要上班有什么关系?”
不紧不慢的声音响起,整个会场一下子安静了下来。 深夜的高速公路车辆稀少,陆薄言把车子开得飞快,苏简安偷偷看他,发现他的侧脸和以往一样冷峻凌厉,仿佛他每一分钟都坚不可摧。
陆薄言勾了勾唇角:“就算我是耍流氓,我好歹找了个借口,你连借口都不找。” 苏简安心不甘情不愿的和陆薄言十指相扣,然后扬起浅笑。
“旋旋。”韩若曦戴上墨镜,“我们还是不打扰陆太太了,两年已经过去了小半年,我们就当是做善事不占用她能被称为陆太太的时间。苏简安,我们不必在这里唇枪舌战,我不会放弃陆薄言,你也小心点。” “哎?庞太太,你……你怎么知道?”
陆薄言拥着苏简安踏上红毯走进酒店,依然有镁光灯在闪烁,相机的“咔嚓”声也是几乎不停。 所以他们得回家去分房睡,否则对他太不人道了。
“随你,我不想再在A市看见他们。”陆薄言绕回驾驶座,发动车子离开。 苏简安一脸茫然。
然后,救护车的门关上,呼啸着离开小区。 总统套房内。